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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鸡摸狗拔蒜苗,万恶朝天一撮毛——我的童年趣事

  “偷鸡摸狗拔蒜苗,万恶朝天一撮毛”,用这句顺口溜形容我的童年,简直就像给歪瓜裂枣配了个量身定制的筐!那时候的我们,就像一群脱缰的小野马,撒开了欢儿地在村里“折腾”。

  学龄前,村里有个孩子王,人称“小孩司令”。只要他一吆喝,全村年龄相仿的小屁孩就跟被施了魔法似的,“呼啦啦”全聚到一块儿。我们这群皮猴子凑在一起,干得最多的就是那些“偷鸡摸狗拔蒜苗”的调皮事儿,现在回想起来,嘴角都忍不住上扬。

  咱村的土地大多是沙土地,就像老天特意准备的“魔法土壤”,种啥啥旺,尤其是花果,长得那叫一个水灵。我二爷爷家有几亩瓜地,西瓜、小甜瓜在地里挨挨挤挤,圆滚滚的肚子里藏着甜蜜的小秘密。瓜地中间搭着个草庵子,像个迷你小城堡,二爷爷时不时就住进去,一边照看瓜地,一边当“瓜地守护神”,防止牲畜捣乱、熊孩子搞破坏,还有那些想顺手牵羊的“吃瓜群众”。

  可我们这群胆大包天的小家伙,偏偏把二爷爷的瓜地当成了“超级游乐场”。别人玩捉迷藏,我们玩“超级刺激”的“爬瓜大冒险”!瓜地南边是高粱地,像一排排站岗的红缨卫士;北边是棉花地,白花花的棉花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云朵。瓜庵的门朝南,北边刚好有个“神秘盲区”,简直就是为我们的“冒险计划”量身打造的!

  我们趴在棉花地里,像一群偷偷潜伏的小特工,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,眼睛瞪得溜圆,耳朵竖着听四周的动静。好不容易“缴获”几个瓜,再吭哧吭哧爬回去。这一来一回,几十米的距离,膝盖和胳膊肘磨得通红,有时候还渗出血丝。可捧着好不容易“偷”来的瓜,咬上一口,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炸开,简直比王母娘娘的蟠桃还美味!

  吃完瓜,我们就跟一群小泥鳅似的,“扑通扑通”跳进“东北坑”里洗澡。在水里打水仗、扎猛子,玩得不亦乐乎。等玩够了,一个个挺着圆滚滚的肚皮爬上岸。这时候,小孩司令大手一挥:“来!咱们比比谁尿得高!”一群光屁股小孩立马在河岸上排成一排,像一排“小机枪”,“突突突”地比赛起来。大家一边比,一边扯着嗓子喊:“我尿得最高!我才是冠军!”那场面,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。

  村西南角的地头上,有一棵大杨树,树干粗得两个小孩手拉手都抱不过来,就像一个巨人守护者。树上有个鸟窝,用干树枝和干草搭得歪歪扭扭,像个没搭好的乐高积木。小孩司令又带着我们去“探险”,目标就是那个神秘的鸟窝。大家围着树转圈圈,一个个摩拳擦掌,可真要爬树的时候,都成了“缩头乌龟”,你推我、我推你,谁都不敢第一个上。最后,还是小孩司令“挺身而出”,他毕竟比我们大两岁,胆子也大些。只见他手脚并用,像个灵活的小猴子,“蹭蹭蹭”就爬上了树。

  “有鸟蛋!有鸟蛋!”他摸到鸟窝,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。我们在树下仰着脖子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。他小心翼翼地把鸟蛋往裤子口袋里塞,慢慢往下爬。我们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,还特意伸手围成一个圈,生怕他摔下来。结果,他好不容易落地,鸟蛋却全挤烂了,蛋液顺着裤裆往下淌。大家先是一愣,接着“哈哈哈”笑作一团,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
  1957年,砀山发大水,那场面就像龙王在开“泼水节”。村南的打麦场、道路全泡在水里,水都快到膝盖了,有的玉米田也成了“小池塘”。邻村的大池塘更是“水漫金山”,鱼儿们顺着水流跑了出来,在打麦场上活蹦乱跳,就像在开“狂欢派对”。全村人都拿着筐子、篮子去逮鱼,我们这群“小跟屁虫”自然也不能错过。

  那会儿我正犯着眼疾,两只眼睛红得像熟透的柿子。可“鱼”惑太大了,我哪能忍住不去?到了水汪地,小孩司令瞅见我通红的眼睛,一拍脑袋说:“我听家里人说,童子尿能治眼病!你别逮鱼了,赶紧用尿洗眼睛!”我一听,也顾不上害臊,双手一捧,就往眼睛上浇。那尿液顺着鼻子流进嘴里,咸咸的,可一想到能治好眼病,我也豁出去了!你还别说,洗了几次,眼睛还真慢慢好了。从那以后,我对民间偏方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,逢人就说:“咱老祖宗的智慧,那可是杠杠的!”

  那时候,农村有电影放映队,就像“移动的欢乐城堡”,轮流到各个村子放电影。只要一有消息,小孩司令就跟“小喇叭”似的,挨家挨户通知。有时候为了看场电影,我们能跑近10里路,累得气喘吁吁,可一想到能看到精彩的电影,浑身又充满了劲儿。我们最爱看《南征北战》,每次看都跟第一次似的,兴奋得不行。有几个小伙伴还特别好奇,围着放映机的镜头直转悠,像发现了新大陆,追着放映员问东问西:“这人咋从机器里跑出来的?放的枪真能打死人不?”放映员被问得哭笑不得,我们却听得津津有味。

  时光飞逝,当年那群调皮捣蛋的小伙伴,如今都到了“古来稀”的年纪。可惜,有三位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。每次想起这些童年趣事,心里就暖暖的,也酸酸的,真希望时光能倒流,让我们再当一回无忧无虑的“小屁孩”。

      作者:闫  书  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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